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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rror test 亞馬遜雨林中出現了一面鏡子，動物會如何反應？

2018-08-07 (星期二)

人類每在鏡子前看見自己，出於本能都會盯著鏡中的映像望一望，當然也毫無困難的知道鏡中人就是自己，而自己的動作和表情會和鏡中人「掛鉤」，但動物呢？動物照鏡會有這麼複雜的思維嗎？據國家地理雜誌一篇文章報導，一個名為「野性攝影」（Untamed Photography）的野生動物攝影工作室在亞馬遜雨林放置了一面鏡子，希望能了解大貓類動物的認知能力，卻吸引了很多動物前來照鏡，結果發現不同動物對「照鏡」這個概念有很大的落差，大部份動物對鏡子這個亮晶晶的物件很好奇，有些動物雖然無法在鏡子中辨認自己，卻似乎能認出在鏡子裡的是與自己同種類的另一個體，更會透過鏡子尋求同伴呢！

A wildlife animal photography workshop called "Untamed Photography" set up a mirror and camera traps in various parts of the Amazon rainforest. It’s relatively rare for an animal to have the capacity for self-recognition. Even human babies take about two years to comprehend what’s going on when they see themselves in the mirror.

其實對人類來說，鏡子本來就是一件神奇的東西，它揭示的不僅是鏡前人的映像，還會突出細微的個性特徵，例如虛榮心或安全感。但當照鏡的是動物，「鏡子測試」（Mirror Test）想探測的，主要是自我認知能力（Self Recognition），今次「Untamed Photography」的負責人 Mark Fernley 在亞馬遜熱帶雨林的各個地方設置了鏡子和相機，就是希望透過這個測試，捕捉動物在鏡子前的反應，結果拍攝出來的影像非常有趣。

海豚是少數有自我認知能力的動物，曾有實驗在水中放置一面鏡子，海豚會停留在鏡子前凝望自己，並會游後一點以肚皮向著鏡子，目的是看看自己平日沒法看到的身體部位。

Mark Fernley 表示，大部份動物都留意到鏡子的存在，也會停下來注視及作出反應，但反應各異，其中反應最激烈的是美洲豹，這只美洲豹在鏡子前停留了 30 分鐘，由最初的好奇（在附近不斷遊走，甚至走到鏡子的背後看個究竟）、發惡（對著鏡子大哮，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？）、嘗試和鏡中的動物互動（搖擺尾巴，並且將臉孔貼近鏡子），最後發覺跟鏡中的動物難以溝通，於是大力撞向鏡子，甚至連攝錄機也撞壞了，以暴力完場。從美洲豹的反應，攝影組就知道這類動物沒有自我認知能力，牠們看見自己在鏡中的映像，會認為是一個跟自己無關的獨立個體。

大象有很強的自我認知能力，完全理解鏡中的另一頭大象是自己。有實驗在大象的頭上畫上一個白色標記，大象不但盯著鏡子看有白色標記的一邊臉孔，還企圖用象鼻擦去這個標記，注意，是擦去自己頭上的白色標記，而不是鏡子中的白色標記。

但其實也有好些動物有很強的自我認知能力，已經通過「鏡子測試」的就有數種猩猩、獼猴、瓶鼻海豚、逆戟鯨、大象和歐洲喜鵲。好像海豚，在鏡子前會重複不自然的動作，這表明牠們正努力建立鏡中的映像跟自己的聯繫，而早在 2015 年，紐約動物心理學家、「鏡中海豚」一書的作者就指出，「自我認知需要精密整合很多有關自己身體，以及眼中所見影像的信息」，人類嬰兒也要兩歲才能有這種自我認知能力，是一種高智慧的表現。

和人類非常接近的猿猴類動物，自我認知能力比其他動物更優異，在猴子的臉上畫上一點粉紅色，猴子會觸摸自己的臉，而不是鏡子。但原來並不是所有猿猴動物都通過鏡子測試，例如 gorillas 就不肯長時間望向鏡子，因為在牠們的世界，盯著對方看是挑釁的行為。

科學家表示，能夠從鏡子裡辨識自己的動物通常會經歷幾個發現的階段，其中一個階段為「喜劇演員格魯喬階段」（Groucho stage），在這個階段動物會重複怪異的動作，因為牠們「似乎了解到自己的行為和鏡子裡的傢伙有關聯。」在最後一個階段，許多動物就會想看看自己看不到的身體部位，海豚就是其中一個例子。

至於人類的好朋友狗狗，狗很聰明，適應力也很強，但牠們主要以氣味溝通，所以像其他多數動物一樣缺乏從視覺上辨別自己的認知能力，無論在鏡子、影片或照片中都無法認出自己。如果你家狗狗喜歡盯著鏡子看，最有可能的，是牠認為鏡中有另一只狗。